當然,今晚的事陳特助辦得很幹淨。
就算紀馨甯報警,也不會有證據證明,她被虐待毆打。
唐凝沒想到動手打人那麼累,回到别墅洗漱完躺下,肩膀都是酸的。
她揉了揉,被紀瑾修看見了,立即過來,“疼了?”
唐凝毫不矯情點着頭,“疼,比打羽毛球還累人。”
但不得不說,打完後,這些年被紀馨甯陷害的憋屈全都發洩了出來,心底說不出的暢快。
紀瑾修輕輕把她身體轉過去,背對着他,動手給她輕揉按摩。
手法娴熟的讓唐凝以為他專門練過,讓她舒服的整個人放松下來。
“揉完了,一會給手心擦擦藥,記得下次直接用工具,别傷了手。”紀瑾修一邊給她按摩肩膀,一邊口吻寵溺道。
唐凝詫異地回頭看他,“紀瑾修,你不覺得我太兇殘了嗎?”
想起紀馨甯被打成豬頭的樣子,她覺得下手太狠了。
不過她不後悔。
如果昨晚小混混對她做了什麼,紀馨甯可不會後悔,隻會巴不得她死掉。
忽然手臂上的力度重了不少,唐凝疼得倒抽一口涼氣,“輕點。”
“疼就對了,那就好好記住,以後别再說剛剛那種話。”
紀瑾修又恢複了适中的力度,溫和的嗓音引導道,“别人欺負你,你不反抗,那叫愚蠢。”
“我認識的小唐凝為人自信,看到不公平的事會出來據理力争,會仗義助人,更會用自己的爪牙保護自己。”
“你從來都沒錯,錯的是傷害你的人。”
唐凝内心一陣感動。
再次覺得,他如同夏日裡的陽光,猝不及防照入她的心口,驅散她内心的陰霾。
一如十年前那個救起她的少年,讓她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隻是
她當初一直以為,那個少年是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