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裡的光明明暗暗，交錯在屋内床頭暖黃色的光暈下，顯得愈發深邃不見底。
“為什麼？”他聲音沙啞到了極緻。
陸清晏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虞仙在刻意拉開距離。
虞仙眸光微閃，聽出了他話裡面的意思。
她仰頭，與他的目光對視。
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克制和隐忍。
虞仙眼神專注。
纖細白皙的手指，緩緩撫過他深邃如雕塑的眉眼。
就像在打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虞仙沒有立馬回答陸清晏問她的問題。
或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這麼近距離觀察這雙眼睛了吧，她在心裡暗暗想着。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了到了這個地步，早一天說，還是晚一天說，又有什麼區别呢？
她不疾不徐收回手。
滿是水汽的眸子凝視着他的雙眼。
“陸清晏，等合同到期，我們就分”
她不說這句話還好。
一說這話，就像打開了禁锢野獸的鎖鍊。
呼吸再一次被掠奪。
眼前這個素來冷靜自持的男人，第一次沒有聽完别人的話，就着急打斷了她。
陸清晏知道這樣很不禮貌。
但他就是不想聽。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說不出話。
虞仙隐隐感受到了陸清晏克制之下的憤怒，撇開臉，想要繼續和他說清楚。
奈何他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也是這個時候。
她才知道這個男人的氣場有多可怕。
僅僅隻是被他那雙烏黑深沉的眼睛盯着，就讓人後背發麻，不寒而栗。
“陸清晏你冷靜點。”
“我們也不能夜夜第十五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