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晏的語氣很認真，像極了他當初和她告白的時候，虞仙另一隻放在腿上的手，緩緩貼上了還沒有任何反應的肚子。
她的肚子裡，孩子正在悄無聲息地長大。
虞仙想給兩個人一個機會。
望着陸清晏的眼睛，她開口問道，“你還記得，我在幸福胡同問你的那個問題嗎？”
“如果你明知道我會出現，你還會把沈音婉帶去現場嗎？現在你的答案變了嗎？？”
陸清晏知道這是她給的台階。
隻需要告訴她：變了。
兩個人之間的問題，或許就迎刃而解。
可是他從小到大的教養鞭策着他，不能對她說出違心的答案。
陸清晏此刻的沉默，就是最直接的回答。
“看來沒有變。”虞仙抽出被他緊緊握着的手，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如果兩個人隻是普通朋友，她會很敬佩他對原則的堅持。
可偏偏他們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在一段健康的戀愛關系裡，雙方不管是誰，都有權利按下停止鍵。
哪怕是婚姻的關系，隻要有一方不想要繼續下去，就可以向法院申請離婚。
虞仙淡淡道：“那我的決定也沒有變。”
“我們在一起的那天，你給了我非常正式的表白。”
“今天我們分開，我也同樣鄭重地告訴你：陸清晏，我要的是一份永遠堅定選擇我的愛。”
“你做不到，我就換一個人”
她可以接受豪門聯姻，沒有愛情。
但不能接受兩個人自由相愛後，對方卻沒有将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這是她的原則，也是她的底線。
陸清晏聞言雙眼微微眯起，聲音冷沉追問她，“換一個人？你想換誰，陸清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