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起長腿,腳尖輕輕一頂,滑闆一個翻身,穩穩地落在地上。
男人一條腿踏在滑闆上,姿态散漫地抄着兜,“上來。”
宋淺不禁往後退了退,眨着潋滟清亮的眼眸說,“啊?上來?上哪兒?”
“上滑闆,難道你想上我身?”謝硯池垂眼看着滑闆前方,“站着還是坐着,都行。”
宋淺這才緩過神來,謝硯池這是準備用滑闆送她?兩個人站在同一塊闆上,好像不太合适吧…
這…萬一被謝硯池的那些個愛慕者看到了該怎麼辦,她還想安安穩穩的上完大學四年。
“那個…學長,其實我可以自己走的,沒事的。”
謝硯池瞧着她,眼眸中噙着懶散的笑意,“膝蓋是關鍵部位,走多了不利于恢複,我送你,聽話。”
這“聽話”兩個字一出,宋淺驟然感到自己的腦袋裡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腳底像是生根發芽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正在愣神之際,謝硯池熟練地跨着滑闆過來,他伸出手拉着宋淺的胳膊,往自己的方向輕輕一帶。
一陣天旋地轉,等宋淺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穩穩的站在了滑闆前端。
“學長,我從來沒有玩過這個,我是體育白癡,我還是自己走吧…”
話音剛落,謝硯池的長腿輕輕一蹬地,滑闆在他腳下像是有了生命,急速前行,隻聽到輪子與地面摩擦出沙沙的聲響。
宋淺吓得心髒一陣狂跳,忍不住喊了起來,“啊!”
“沒事,别怕。”
忽然間,宋淺感到一陣溫熱覆上了她微涼的小手。
謝硯池從身後牢牢的牽着她的手,兩人十指緊扣。
這一瞬,宋淺感到雙頰一熱,耳根連帶着脖子一起燒了起來。
幸好這會兒她背對着謝硯池,不然,真的尴尬到想自掘墳墓。
此時夜幕降臨,夏末的風褪去白天的燥熱,還帶着淡淡的青草香,拂過宋淺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