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行啦随便你吧。”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随後挂斷了電話。
宋淺收起手機,起身走到廚房裡想着煮點東西吃。
忽然間,腦海裡鬼使神差地出現了謝硯池一個人躺在家裡的床上,沒人照顧他,一副哼哼唧唧又慘兮兮的樣子。
發燒四十度,謝硯池那麼聰明的腦子不會被燒壞吧?會引起額葉腫瘤複發嗎?
心裡那星星點點的擔憂逐漸蔓延開來,宋淺拿出手機,給謝硯池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沒響幾聲,對面就接了。
“嗯。”
宋淺頓了頓,聽出了男人帶着濃濃的鼻音,她試探着說了一句,“謝硯池,是我。”
電話那頭:“嗯,知道。”
“那個…我聽說你發燒了,你現在怎麼樣了?”
謝硯池的聲音不鹹不淡的,“不知道,家裡沒體溫計。”
宋淺一噎,“啊?沒體溫計?那你吃飯了嗎,吃藥了嗎?”
“沒吃,準備等死。”
這個時候如果再聽不出來這幾句氣話,那宋淺就是十足的傻瓜了,于是她說:“你等我一會兒,我現在就過來。”
謝硯池:“嗯,帶個小鐵盒。”
宋淺好奇地問:“你要小鐵盒幹嘛?”
“一會兒把我的屍體燒了,裝骨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