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廚房門口,他明明聽到宋淺在說宋博衍去找人要錢了,還說什麼坐牢,那語氣裡的焦急難以掩飾。
宋淺一直溫溫柔柔的,即使生氣的時候也可可愛愛,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她用這樣的口氣說話。
他們家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想到這裡,謝硯池給謝懷的特助吳凱發了條消息。
【吳叔叔,麻煩幫我查一下江城銀行的助理行長宋博衍最近發生什麼事了,我估計明着查查不到,所以你懂的。】
對面很快就回複了:【好的小謝總,這事要不要瞞着謝總?】
謝硯池:【無所謂,讓我爸知道也沒事。】
吳凱:【好的,明白。】
放下手機,謝硯池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該死,怎麼跟從冰箱裡撈出來似的,涼得不能再涼了。
這會兒,謝硯池着實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基因缺陷了,三十九度幾的高燒不到一個小時就退了?
越想越不甘心,于是他下了床走進主卧的浴室裡,撈了一條小毛巾,把水溫開到最熱,将毛巾打濕後,整個兒捂到自己臉上。
下一秒,他被燙得不禁罵了一句,“靠!”
沒過多久,宋淺端着一碗粥走了進來。
她坐到床邊,“我剛煮的青菜牛肉粥,你生病不能吃太鹹的,所以我鹽放的比較少,不好吃的話你也忍一忍,一定要都吃完了,有抵抗力了病才會好。”
看着宋淺又軟又乖的臉,謝硯池的目光慢慢灼熱起來,眼裡的情意毫不掩飾。
同樣是十八歲剛剛上大學,宋淺怎麼什麼都會,謝楚迦卻削個蘋果皮都能把半隻蘋果都削沒了,連倒個水都要叫裴铮。
這麼想來,裴铮真是夠倒黴的。
見謝硯池沒說話,宋淺放下手裡的碗,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屁股,撲閃着羽睫看着他。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是不是體溫又上去了,我再給你量一下體溫。”
謝硯池說:“剛才我不小心把耳溫計摔壞了,我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