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英當然明白他在問什麼,笑着答了兩個字,“很好。”
謝硯池知道朱紅英向來性子冷淡,從不說滿口話,一般她嘴裡的不錯,就是非常好;好,就是特别好。
如果她說“很好”,那就是至高的評價了。
謝硯池打從心底裡笑了起來,眼眸中像是有皓月落入。
他拍拍朱紅英的肩,“下回别這樣,看着像我們家破産,你不得不去要飯了,讓人心疼。你這麼試探别人,不怕我們淺淺生氣?”
“我們謝家情況特殊,我看那小姑娘這麼善解人意,應該能理解,實在理解不了,我去跟她解釋。”
謝硯池說:“你别看她一副乖乖的樣子,其實倔得很,如果她真因為這個原因把我甩了,那我就不是在雨裡裸奔了,我去跳東海,不帶掙紮的那種。”
朱紅英:“”
謝懷擡手看了一眼腕表,“行了硯池,我一會兒要趕回公司開會,剛才的話題能繼續聊麼?”
謝硯池瞧着他,“不是已經聊完了麼?“
“你就這麼決定了?”
朱紅英問:“硯池決定什麼了?”
謝懷說:“他決定用自己股票賬戶裡的錢去幫宋博衍。”
朱紅英之前就從謝懷口中得知了宋博衍的事,她看向謝硯池,眼尾微微下垂的弧度,目光如浸過月光的溪水般柔和,流轉間帶着曆經滄桑後的通透。
須臾,她對謝懷說:“你就由着硯池吧,這錢本來就是他自己賺的,你借他的一千萬本金他都還你了,好歹他終于不喜歡男人了,他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