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淺的話讓謝硯池渾身一僵,他緊緊摟着她,蓦然停止了唇間的親吻。
女孩仰着小臉,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謝硯池克制着渾身的顫抖,把床頭的浴袍套在了宋淺身上,白色的毛巾質地遮住了楊柳細腰,他伸手在腰處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就像是綁禮物那樣。
“我去洗個澡,你看看電視或者早點睡。”
謝硯池說完起身,一隻腳剛跨下床,宋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忍得很難受嗎?”
謝硯池轉過身,彎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沒事,還能忍。”
宋淺垂下眼,盡量不去看男人已經起了嚴重反應的下身,隻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好,那你去洗澡,我等你一起睡。”
等謝硯池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宋淺依然靠坐在床頭沒有睡覺。
大概是為了緩解尴尬,她打開了電視機,裡面正在播放着跨年晚會,隻聽到歡聲笑語,當紅歌手們唱得起勁,可思緒卻早已飄到了千裡之外。
見謝硯池來了,宋淺扔掉遙控器,小臉漲成了绯色。
她本想問問男人如果一直這麼忍着會不會對身體不好,可謝硯池有他的風度,之所以不碰到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和顧慮。
謝硯池掀開被子的一隅坐到床上,捏着宋淺的小臉問,“快十二點了,不困嗎,你平時都睡得很早。”
宋淺沒有回答,伸手搭上了男人裸露的胸膛。
肌膚表面透着股清冽感,似覆着一層薄霜。
“你怎麼又洗冷水澡了,真的不會着涼嗎?”
“我犯賤,着涼也是我自作孽不可活,”謝硯池笑了笑,“冷的才能降溫,熱的怕引火自焚,不小心連着你也燒着了。”
剛才在沖冷水澡的時候,他心裡就後悔了一萬遍,為什麼每次都要把宋淺帶來隻有兩個人的密閉空間,一次次挑戰自己的底線。
大冬天洗冷水澡,真是要了人的命。
可宋淺就像磁石,一笑便輕易勾住他的呼吸,僅僅是想到她,都能讓他心跳亂了節拍,理智在他的溫柔裡碎成齑粉,隻剩滿心甘願的沉淪。
想和她在一起,一直一直和她在一起。
宋淺直起身子,面對着他盤腿而坐,舔了舔紅唇說,“其實我也沒有那麼保守,如果你想要”
話說了一半,謝硯池幫她拉好了斜到一邊的浴袍,打斷了她,“早了點,你連十九歲都沒到,而且我都沒轉正,下不去手,再難受都得自己忍着。”
宋淺咬唇嗫嚅着,“全身都被你親過了,還有臉說自己下不去手…”
“那不一樣,親親頂多算是零距離接觸,那種事可是負距離接觸,我肯定要考慮得更多。”
這“負距離接觸”幾個字讓宋淺瞬間面紅耳赤,心裡的愧疚感轉眼間煙消雲散,她兇兇地瞪了謝硯池一眼,翻身躺了下來,“我睡覺了。”
謝硯池俯下身,湊得離宋淺很近,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繞着她的長發。
“淺淺,你說盛星川這貨今晚是不是開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