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聿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邁了一步擋在宋淺面前,“謝硯池,有話好好說,别把氣撒到淺淺頭上。”
此刻,宋淺和遲聿站在同一邊,和謝硯池面對面,這讓他感覺非常不好。
總覺得,自己像個第三者。
也許,他本來就是個第三者。
謝硯池雙手插兜,語氣裡帶着前所未有的不屑,“所以,我們淺淺是打算去美國遛狗?”
宋淺:“”
遲聿有一秒的心虛,不過他沒有掩飾,“我承認我有私心,但問淺淺去不去美國,我的初衷是為她的前途考慮。”
謝硯池冷哼:“遲學長,你這不是挖我牆角,是準備炸了我的牆。”
說完,他一把抓起宋淺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你過來。”
宋淺被拉得一個踉跄,手裡的紙袋子差點掉到地上,她生氣地喊,“你幹什麼?!”
謝硯池完全無視了她的反應,死命拽着她,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大樓的大堂裡。
兩人一路拉拉扯扯到了電梯廳,宋淺終于甩開了他,她揉着微紅的手腕說:“謝硯池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說别人很沒禮貌啊?!”
謝硯池不屑地嗤了一聲,“我一直都是這麼說話的,現在才知道是不是晚了點?怎麼,後悔了?”
男人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上的任何波瀾,甚至還帶着瘆人的嘲諷。
宋淺都快忘了,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謝硯池。
平靜地表達憤怒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隻有情緒穩定了,智商才有上場的機會。
可這會兒,宋淺卻發現自己的情緒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下午看到熱搜的怒氣直沖頭腦,她破天荒的喊了起來,“謝硯池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和周語芊不清不楚的都上了熱搜了,我就和遲聿哥哥說幾句話又怎麼了?”
謝硯池挑眉道,“你看到熱搜了,看到熱搜為什麼不第一時間來問我,還關掉了手機,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很着急?”
“因為很煩人啊,我關個手機也需要向你彙報嗎?!”
宋淺發脾氣的時候鼓着腮幫子,睫毛撲簌簌掃過泛紅的眼睑,明明氣到頭頂冒蒸汽,卻讓人不禁想偷親她泛紅的耳垂。
謝硯池強忍着把她拉入懷裡的沖動,“你知道的,我和周語芊沒關系,那天我是去華爾道夫拿給你的馬卡龍,碰巧遇到她。”
此刻,宋淺變得一點也不像原來的自己,她隻覺得一股無名的妒火在胸膛裡燒了起來。
從小到大,這好像是她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我不要聽,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謝硯池仰了仰頭,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如果我這都算是真的,那你和你的遲聿哥哥真的不能再真了。”
“我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
謝硯池指了指宋淺手裡的紙袋子,“幸好我今天看見了,不然我以後是不是還跟個武大郎似的給自己的女朋友圍上别的男人送的圍巾?”
謝硯池看着她,語氣執拗得有些可怕,“宋淺,你把那圍巾扔了,我當作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宋淺覺得謝硯池簡直是不可理喻,甩手就去按電梯,“我不想跟你說話。”
謝硯池跨了一大步擋在她面前,“不扔?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準備和我劃清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