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淺…這麼喜歡兔子?她是兔子精嗎。
女孩就這麼邊看書邊往前走,謝硯池推着自行車,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梧桐葉在兩人之間簌簌飄落,宋淺的白帆布鞋踩着光斑往前走,書包上的兔子玩偶的鈴铛偶爾輕響。
謝硯池跟在三步開外,手指無意識摩挲着車把上的防滑紋路,校服褲腿掃過車輪鍊條,揚起細小的塵埃。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敢上前和宋淺搭話。
十七年的人生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慫。
到了公交車站,宋淺依然低着頭在看書。
暮色把她的影子拉得細長,她抱着書本,嘴裡啃着棒棒糖,嘀嘀咕咕地在算着什麼,像極了一隻軟軟糯糯的小團子。
謝硯池停好了山地車,悄悄拿出手機,偷偷拍了一張女孩的側影。
明眸皓齒,楚楚動人。
這一刻,謝硯池清楚地認識到,他徹底淪陷了。
接下去的日子,謝硯池幾乎每天放學都會往育才中學那邊跑,可他卻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宋淺。
這小姑娘是生病請假了?旅遊出去玩兒了?又去外地參加競賽了?
這天放學,謝硯池正整理着書包,盛星川抱着籃球走過來。
“池哥,打球嗎?”
謝硯池眼皮也沒有擡一下,“不打,有事兒。”
盛星川一屁股坐到他的桌子上,“我就跟裴铮說最近這陣子你很不對勁,神出鬼沒的,一放學就不見人影,你說說,你幹嘛去了?裴铮說你跟他打聽育才,你是不是看上育才的哪個小姑娘了?”
“我看上育才的校長了。”
盛星川:“??”
謝硯池:“屁股挪開,桌子給你薰爛了。”
盛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