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宗霆眉眼有些冷,他知道沫沫不喜歡。
“這就不勞朱團長關心了。”他冷着臉說道。
朱廣平吃飯的時候手裡還夾着煙,聽見賀宗霆這麼說,臉上的笑有些僵硬。
他知道這人平時不愛說話,其實跟他也不熟。但今天是他請客,他要是甩臉,他也不高興。
他笑着說道:“開玩笑的,賀老弟怎麼還急眼了?這可不好。”
“一點都不好笑。”
“老鄒,老嚴,走了。”
說着,他拉着喬沫離開。
他們走後,朱廣平還在說:“賀老弟就這點不好,總愛端着。大老爺兒們在一塊兒開兩句玩笑也聽不下去。矯情!”
他語氣裡帶着幾分不屑。
鄒華峰和嚴雲亮也站起來:“那我們也走了。不是老賀端着,是不跟你們一樣是糙老爺兒,那麼粗鄙。”
“當着女同志的面說那些話不合适。”
“這有什麼,我看她就是矯情,我媳婦孤兒,小方媳婦兒聽了又沒事。”
鄒華峰看得跟他争。原本就是處不到一起。朱廣平也沒有挽留。
賀宗霆拉着喬沫從他家出來。
“沫沫,對不起,今晚不該叫你來的。”賀宗霆覺得沫沫剛才不高興。
喬沫失笑:“你幹嘛道歉啊,又不是你的錯。今晚過來看看他們一家是什麼人,以後該怎麼相處也知道了。”
看來之前曾嫂子的提醒很有用。她今天是親自領教這一家到底是什麼奇葩了。
有句老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而且我也沒有生氣,跟那種人生氣,不是在折磨自己嗎?”
“你也不要生氣。”她反而過來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