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畫覺着唐盛銘在歪理邪說,氣的狠狠翻身,背對着他不說話了。她本就是有個性的,不然在那樣的環境下根本沒可能考上西南省的重點高中,也就沒可能考上全國三的海大一說了。她隻是一直以來收着鋒芒,壓着個性罷了。
唐盛銘從身後把人圈住,手指強行和她的手指十字交叉。她的手很好看,但有薄繭,指關節有點硬,從小幹活幹的。自從知道自己并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那一刻起,她就覺着自己多餘,在家裡搶着幹活,生怕父親不喜歡她将她送人,也因為她而遷怒媽媽。畢竟,村裡的流言蜚語真的可以殺人誅心。
唐盛銘在書畫耳邊沉聲說,“你現在是唐盛銘的妻子,我和盛世就是你的底氣,你可以完全放下包袱活出真實的你,出錯闖禍都沒有關系,我兜着。”
許書畫“”
唐盛銘繼續說,“咱倆領證這事兒,張韬和方厲行,趙靜都知道,今晚的熱搜後,明天公司的同事不管說什麼,你都一笑回之,讓他們撓心抓肺的猜測去好了。
過陣子咱們肯定要辦婚禮,這些就當是提前預熱了。這樣總比咱們突然結婚讓人胡亂揣測要好吧?”
許書畫聽到這裡忽然放松了下來,想聽他接下來怎麼說?看看是不是她猜測的那樣?如果是,那說明他倆還是有點共鳴的。
唐盛銘接着說:“我是男的,又是唐盛銘,别人說什麼都傷害不到我,但你不同。今晚,季夫人話裡話外陰陽怪氣的,你沒聽出來嗎?”
許書畫悶聲道,“聽出來了。”
唐盛銘握了握她的手,說:“所以,我們結婚,外界怎麼說唐盛銘不重要,但牽扯到你的名聲和盛世的聲譽,那就得從一開始把衆人的嘴堵上。
我們是先領證,你後進的公司,看誰還有話可說?”
江秋甯的話已經很明顯了,許書畫是靠手段上位的,那其他人豈能不這麼想?
感覺懷裡的人不那麼擰巴和倔強了,唐盛銘蹭了蹭許書畫的肩膀,說,“現在想明白了嗎?”
許書畫“嗯”了一聲,說:“我明天下班得回一趟家。”
唐盛銘輕笑,“你不是出差了嗎?”
許書畫,“我說去的杭城,很近,随時可以回來。”
倆人都在偷偷勾唇。
父母不怎麼上網,但醫院的護士和小妹以及小妹的同事都是網蟲,他們肯定會看到今晚的熱搜,她要把和唐盛銘的事直截了當的告訴母親,反正母親是什麼事情都能扛住的人。
唐盛銘,“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許書畫說,“我先打個頭陣,再帶你去見他們。”
唐盛銘說,“好,正好我明天下班打算回家一趟。”
許書畫彎了下唇,說:“你也要回家坦白嗎?”
唐盛銘,“他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我就是回去跟他們正式說一聲,不然盛小姐肯定會拉着她老公來咱家堵人的。”
許書畫“噗嗤”一聲,道:“你怎麼這麼稱呼你媽媽?”
唐盛銘,“不然怎麼稱呼呢?咱們那位媽啊!就喜歡人誇她年輕漂亮,我要是敢叫她一聲老太太,她肯定三天不理我。都是我爸慣得。”
許書畫說,“你們家庭成員平時相處的很有意思吧?”
唐盛銘,“還行吧!自打我記事起家裡就簡單歡樂,特别是我媽,一點氣都不受,我爸回家不笑,她都要發脾氣。”
許書畫又“噗嗤”笑了,說,“那你爸豈不臉都笑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