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你是叫什麼來着?”
白芷心中暗道不好,求助地看了林月鳴一眼。
林月鳴安撫地看了白芷一眼,移步到江升身畔,接了他的巾帕給他擦頭發,替白芷回道:
“她是白芷,夫君可有什麼事要吩咐她?”
白芷松了口氣,夫人把這活占了,總不會再叫她了吧。
結果江升按住林月鳴的手:
“我自己來,你不是手酸了麼,歇歇。”
又問白芷道:
“為何是張媽媽,管園子的劉媽媽呢?”
因為林月鳴剛剛明顯是不想這個時候把事情鬧出來的,所以白芷避重就輕地答道:
“劉媽媽在種開春的花木,不得閑,張媽媽正好帶人在池邊撈魚,聽說夫人要插花,怕夫人等,便幫忙裁了桃花。”
江升聽完,也沒有多問,說道:
“好,下去吧。”
白芷心想看來這個劉媽媽确實是個有倚仗的,便也不再多語,行禮告退,去給張媽媽送銀果子。
一場小小風波還未來得及刮起,便這麼悄無聲息地歸于平靜,暗藏于湖面之下。
待青黛來送明前茶的時候,素晖堂的廂房裡,便隻剩下一副祥和恬淡的景象。
江升坐在薰籠旁,慢慢擦着自己的頭發,而林月鳴在為他選香。
有了春宵香的插曲在,林月鳴決定了,還是她來給他選吧,免得又鬧出什麼事來。
京中人人用香,皇上從北疆帶來的新貴們用的卻不多,連帶着去年林月鳴鋪子的生意都差了許多,所以去年林月鳴一直在對鋪子裡的香做改良。
林月鳴選了一盒香料,遞到江升面前:
“夫君不如先試試這個香,這是清遠香。”
江升沒有去拿盒子。
他既然要求她主動回應,自己對她自然也要坦誠相待,否則猜來猜去,她如何能回應到點子上?
若再惹出春宵香那樣的事端來,豈非白白搞壞了兩人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