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頁)

雖然很好奇江升為何偏偏要學這首曲子,但和武安侯還沒有這麼熟悉,林月鳴就有些拿不準該不該問。

如果主動問他,這個行為到底算是他想要的主動,還是算對他的冒犯?

當家三年,每日睜眼都是是非,林月鳴養氣的功夫已經練出來了,深刻地掌握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和事緩則圓這兩項技能。

多做多錯,既然拿不準,那便先放放。

林月鳴換了話題:

“夫君既喜歡清遠香,不如我為夫君把明日要穿的衣裳熏香試試?這得今日熏好,靜置一夜,明日才好穿。”

江升頭發幹得差不多了,正好也準備出門,回道:

“行,我去料理點事情,你先忙,晚上等我,我們一起去找母親用膳。”

待江升去卧房梳頭換出門的衣裳了,白芷這才進了廂房來,陪着林月鳴熏衣裳。

白芷端了盆熱水,放熏籠下面,林月鳴則把江升明日要穿的衣裳細緻地鋪平在熏籠上,先讓衣裳沾染上濕熱氣。

如此一來能讓衣裳長久地留住香,二來以免衣裳沾上燃香時的煙火氣。

剛嫁進陸家的時候,她也常這樣為陸辰熏衣,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陸辰的這些貼身事兒,她也很少過問了。

或許是從對陸辰的失望一次次累積開始,兩夫妻之間就越走越遠的吧。

給江升薰衣這件事,林月鳴是當成一件正經差事,認認真真在做的。

江升明确提了要求要她主動,功夫就得做到明面上,做到他能看的見的地方。

薰衣這件事,實際并不費什麼力氣,但看着工序多,耗時又長,她做了,武安侯是一定能看到的。

林月鳴鋪完衣服,另取了薰衣的香爐,正撥弄香灰。

卻見白芷在一旁欲言又止,支支吾吾,明顯是有話要說。

林月鳴便問她:

“怎麼了,出了何事?”

白芷去門口看了看沒人,這才湊到林月鳴耳邊,輕聲說道:

“夫人,侯爺剛剛自己在找衣裳穿,連頭發都是自己梳的。”

林月鳴詫異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