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鳴接着控訴:
“本來就疼,你還打我,明日我要告訴母親,說你打我,我剛進門,你就打我。”
這個指控真的是平白誣陷,這事兒必須得辯個清楚,否則傳出去怎麼得了!
江升這下更是走不了了,擡腳上了榻,捏着她的嘴角,拆穿了她:
“讓我看看這嘴怎麼長的,這麼利,講清楚了,我明明打的是被子。”
待他走近了,能夠得着了,林月鳴順勢就抱住了他的腰,用臉蹭了蹭他的手心:
“是呢,是我瞎說的,你不要生氣,也不要走。”
明明她的氣力是那樣小,她全身的力氣都用上,都不一定能打過他一隻手指頭。
但是跟她就這麼說兩句話的功夫,江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稀裡糊塗的,原本要走的人就被她拉着又跟着她躺下了。
林月鳴抱了他一隻胳膊,小心翼翼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臉頰,聲音軟綿綿地:
“明日還要回門,不生氣了,睡了哦。”
臉上被她碰過的地方,軟軟的觸感久久不散。
江升真是被她折騰得沒脾氣了,長歎了一口氣:
“好。”
可能是熟悉了些,林月鳴這晚睡得比昨日要更踏實些,但到了寅時,又自動醒了。
這是她在陸家養成的習慣,是每日寅時到點就醒。
而且今天回門,她也本該這個時候就要起來的,最好趕在巳初就要到林家,那樣時辰才吉利,也能顯示江家對這門親事的重視。
按照林月鳴以前當家的習慣,這樣重要的事情,她昨日會親自再清點一遍回門的禮物,今日一早是一定要起來準備的,以免出了什麼差錯。
但她昨天根本就沒管禮物的事,現在,看着窗外黑布隆冬的天,更是根本就不想起。
江升抱着她睡得正香,被子裡也暖暖的。
林月鳴心中想着再睡會兒再說,眼一閉又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居然已經蒙蒙亮了。
看這從窗外透進來的微光就知道,差不多都到辰初了。
果然懈怠二字,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
越懈怠,越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