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鳴給江夫人當了沒幾天牌搭子,就遺憾出局。
作為禁軍統領,想跟江升搞好關系的人有很多,因而作為禁軍統領的母親,江夫人是不可能缺牌搭子的。
林月鳴再去請安的時候,就認識了好幾家夫人,都是北疆新貴圈子裡的。
而這些夫人打牌的能力,也跟江夫人在伯仲之間,不靠算,純靠莽。
江夫人明晃晃地趕林月鳴走:
“我可不跟你打牌,輸了,我荷包難受,赢了,我面子難受,你自去忙你的去。”
旁邊陪江夫人打牌的夫人也笑道:
“就是說,咱們老太婆跟老太婆玩,你們年輕人跟年輕人玩。”
林月鳴也不是真的喜歡打葉子牌,江夫人既然不缺牌搭子了,她自然就從善如流,行禮告退:
“那兒媳先告退了。”
江夫人揮揮手,又道:
“你也别整日悶在家裡,這春日快到了,天氣又好,你也自去找你的小姐妹跑跑馬,比比射箭什麼的。”
有夫人嘲道:
“哎呦,你這個老土,什麼跑馬射箭,人家京城這裡,年輕姑娘,可不興玩這個。”
江夫人呵了一聲:
“你不老土,那你說說,興什麼?”
搭話的人笑得更歡了:
“我哪能知道,我這麼大歲數了,又跟你一個地方來的,你是大老土,我是小老土。”
一群夫人你一言我一語,皆哄着江夫人高興。
君子六藝,林月鳴跟着祖父在白鹿書院的時候,也學過騎馬射箭,但到了京城,她沒有什麼可以一起騎馬射箭的朋友。
世家夫人,雖錦衣玉食,卻不可抛頭露面,她甚至沒有屬于自己的馬和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