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那邊,你不用去看看?”
江升不以為意地擺擺手:
“我去有什麼用,我又不會哄孩子。再說了,她就這脾氣,這會兒生氣,過會兒就好了,這麼多人跟着她呢,出不了事,我走了。”
江升都走到門口了,林月鳴又叫住他: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兒?”
江升滿臉茫然:
“啊?什麼事兒?”
都是成年人了,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孩子,裡面的呼噜聲一直沒停,外面的衣裳也是明晃晃挂着的,秦寶珠叫他來是幹嘛,江升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可能是他并不在意,也可能是他故意在裝傻,他的不聞不問,為的是給大家一個體面。
對林月鳴而言,不管江升是因為什麼,也不管江升是否在意,她今日都必須解釋個明白,不然就這麼不清不楚地遮起來,現在看起來是沒什麼事,過段時日,一旦再翻出來,那她可就說不清楚了,反倒留下把柄在旁人手上。
因而江升不問,林月鳴便主動說了:
“裡間的客人,是泉州港藩長施大人的女兒施念齊,今日來是與我談一船香料的生意,施姑娘連日辛苦疲乏,因與我是故交,故借我的地方小睡片刻,非是什麼歹人。或是因施姑娘穿了男裝,故而秦姑娘才鬧出這場官司來。夫君若不信,也可查驗一番。”
江升想起什麼,突然走過來:
“對,是忘了件事兒。”
施念齊剛剛亂丢東西,林月鳴給她收東西,便順手把她的腰刀和藩商牌子收到了抽屜裡。
如今江升要查驗,林月鳴便回了書案,找那黑色小牌子,剛摸出來,便聽到了窗戶嘎吱關上的聲音。
林月鳴隻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