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府這幾日,因工匠們被困在府裡沒地方去,擔心不幹活主家不給飯吃,幹脆夜以繼日趕工,禁軍還沒解封,跑馬場、演武場和兵器庫已相繼竣工。
總在前廳練射箭也不像樣,林月鳴便把自己練射箭的靶子搬進了演武場。
然後便發現了,江家人竟然每日都要練功的。
以前可能是他們都在自己後院練,她就不知道。
如今演武場建好後,嫌棄後院地方太小不夠施展,江家衆人都搬到了演武場來,日日都要撞見的,她便發現了。
隻每個人練功的時辰都不定,江夫人大概是午睡後來練刀法,江遠是每日晨起後來練射藝,江甯則是不定,當天什麼時候處理完管家的事兒,什麼時候來練劍術。
林月鳴射箭還練的不太好,老是被人看着,就覺得很羞恥,于是特意錯開了他們的時間,選在早飯後過兩刻鐘來。
覆射技藝這種事,沒有捷徑可走,隻能靠日複一日地勤學苦練。
年少時,跟着祖父在白鹿書院她也曾學過覆射,當時學,為的是應該,林大儒的孫女,就應該學會君子六藝,所以她隻把它當一個任務做,故也沒覺得這其中有多大的趣味。
但如今再學時,因是主動想學的,雖每日練得手臂酸疼,卻因為每日都有進步,倒練得興趣盎然,喜歡上了覆射的感覺。
哪怕是同一件事,喜歡和應該,還是不一樣的。
這日正在演武場練着覆射,隔壁跑馬場居然傳出了馬兒踢嗒踢嗒跑動和嘶鳴的聲音,林月鳴以為是江甯在騎馬,正好練覆射練累了,便順便逛到隔壁去看看。
結果到了跑馬場門口,隻見跑馬場那一頭,騎在一匹通體雪白的大馬上的,竟然是江升。
江升不知道是不是偷偷跑回來的,身上還穿着當差時穿的铠甲。
見馬聲真把林月鳴引出來了,江升從跑馬場的那頭縱馬而來,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