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了,我左腳也不用用力,這樣可以的。”
真的是,人不吃虧就是不長記性。
看了幾本避火圖,就當自己什麼都會了。
林月鳴懶得跟他辯解,心中默數,果然數了不到十下,壓着她欲興風作浪的江升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人上頭的時候還會想着左腳不能用力,真是做夢。
林月鳴攏好衣裳,起身又看了看他腳上的藥,見那藥又被他用力的時候給踩得亂七八糟,警告他:
“你再這樣,我可就搬到廂房去睡。你這樣亂來,傷什麼時候能好!”
這下江升再不敢亂來,連忙拉住她:
“你别走,我一個人,水都沒得喝。”
先賣賣慘,把她留下來再說,否則本身想吃已經吃不到了,看都看不到,豈不是更慘。
林月鳴第三次給他敷了藥,吹了燈,已是半夜。
窗外月色正好,夏日的蟲鳴聲傳了進來,連晚風都涼絲絲的,如果不是旁邊的人,欲求不滿的氣場太過強烈的話,端的是祥和悠閑美好的夜晚。
林月鳴又想起他下午在屋裡興奮地跳來跳去手舞足蹈的怪叫的場景,他表達喜悅總是這麼直白,像火一般熱烈。
那份熱烈,如有實體般,一次一次,包裹住她,像是要融入她的身體,鑽進她的心裡。
林月鳴貼過去,抱住他。
在這個僅屬于她和他的月夜下,江升粗喘的聲音傳來,與那夏日的蟲鳴聲交相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