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口,林月鳴這突然加速,白芷好懸沒掉下去,吓的使勁抱住夫人,啊啊啊啊地連聲叫起來。
官道上本來就黃土厚厚一層,馬一跑快,頓時塵土飛揚,白芷吃了一嘴的沙塵,立馬閉緊了嘴巴,不敢叫了。
行到快晌午,馬也累了,到了一小河邊,林月鳴見河水清澈,河邊草木也茂盛,便下了馬來,帶馬去喝水吃草,吩咐白芷取些幹糧吃,歇息片刻再走。
白芷看着那河水犯難:
“夫人,沒有盆,咱們怎麼洗漱呀?該帶個盆的。”
林月鳴看着她笑:
“豈止該帶個盆,咱們還沒有洗手的香胰子和巾帕,吃飯的桌子闆凳也缺,連飯後的茶都找不到半盞,點心也找不到半塊,還有午睡的床榻,都該帶上才對。”
白芷真的氣死了:
“我這認真想着差事,夫人居然取笑我。”
林月鳴就着河水洗了手,又用帕子沾着河水擦了擦臉上的塵土,笑得更大聲了:
“白芷,我以前看過祖父寫的遊記,寫他遊覽山川,訪名寺,尋隐客,賞花遊水,好是羨慕。讀萬卷書,行萬裡路,咱們現在剛行了這第一步,不要再去想什麼盆啊碗啊的,不如放開心胸,縱情山水,痛快痛快!”
白芷看了看那清淺的小水溝,還沒京城的護城河深,又看了看官道旁的小土包,說山可真是冤枉了山,也不知夫人是怎麼從這小水溝和小土包裡看出山水之意的。
但既夫人高興,她也不掃興,聞言也放開了,不再去糾結什麼盆不盆的,就着河水洗漱了,去取了水囊和幹糧,兩人就着這山野中的野趣風景,用午膳。
吃到一半,官道上突然出現一個人,默不作聲,沖着兩人就走過來。
林月鳴一下緊張了,抽出腰刀,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