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罵完,又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欽差來宣旨,是先給他傳的旨,然後才去的商家,也就前後腳的功夫。
就這麼一會兒,這麼短的時間,候夫人就是神人,也不可能突然就想到這麼多的關竅去。
除非,她之前就是這麼想的。
他們為了抓安王忙活這麼久,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
太子隻覺心累,問道:
“候夫人,安王的心思,你是不是之前就想到了?為何不跟本宮說。”
林月鳴自然是早就想到了,之前不說,是因為林月鳴之前和羅總兵是一個戰線的。
安王抓不抓的到,對江家和商家來說,影響都不大。
但若是太子在商家出了事,對商家來說卻是滅頂之災。
所以如果不是皇上來了這封旨意,太子他們就是再空等八百年,林月鳴也不會跟他們說,你們搞錯了方向,這樣安王是不會出來的。
她巴不得安王不出來搞事情,反正有羅總兵在,太子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而且上次圍觀了太子和江甯說話,林月鳴發現,太子雖然做事有些沖動還很犟,不夠成熟穩重,但并未沾染權貴之家仗勢欺人的惡習,以他的性子,也不太可能幹出強迫江甯的事情來。
所以,這種情況下,不能着急,越跟他說太子越不會走,最好的法子是什麼都不說,隻需等待就好。
她這些日子,半點都不沾太子等人抓安王之事,就是一直在等着太子在明州待膩了,自己回京去。
當然話不能這麼說,是這麼想的又怎麼樣,隻要她不承認,那就是沒有。
林月鳴裝傻,溫和又真誠地回道:
“禀告殿下,未曾呢,也是剛想到的。”
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