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湖水冷如寒冰,林月鳴在湖裡走了幾步,寒氣從腳往上竄,凍得人直打哆嗦。
林月鳴走得慢了些,身後人催道:
“侯夫人,别拖延時間,你拖延時間,小的心情就不好,小的心情不好,匕首就不聽話。”
林月鳴冷得牙齒打着顫,都快哭了:
“不是的,大人,我在努力走了,就是太冷了我凍得都走不動,大人您怎麼稱呼?這水有多深?我不會遊泳怎麼辦?能過得去嗎?”
一個過于柔弱的後宅婦人,水裡走幾步路都能冷得哭,就這樣一個一隻手的力氣就能制服的貴婦人,身後的人覺得自己拿匕首都純屬多餘。
安王說了要對侯夫人客氣些,後面的人也不好過于粗魯,收了匕首,連語氣都不自覺地柔了下來,回道:
“您叫我魏三就好,這水不深,能過去,您快些吧。”
雖然池子擴寬了,但湖水的深度确實不深,最深處也不過半人再高些,淹不死人。
林月鳴也不好過于拖延,擔心用力過猛适得其反,三步一喘五步一哭地到了石門邊,蹲在門邊,抱着自己在抖。
魏三也上來了,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點亮了出去的通道,說道:
“請吧。”
林月鳴哆哆嗦嗦地脫鞋子:
“魏三大人,淤泥進鞋子裡了,我一走路就滑,你等我一下,就一下。”
魏三在安王面前也是有臉面的人物,而且搞不好以後跟武安候還是同僚,也不好這麼光明正大地看别人家夫人光着腳丫子,于是轉過頭,拿着火折子照前面的路,說道:
“您要真走不動,我把您打暈帶走還快些,放心,我手法很好,保證一掌下去,眼一閉,再一睜,就到地方了。”
林月鳴已經把鞋子裡的泥巴倒掉又重新穿上了,主動進了通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