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沒有人,是常态。
林月鳴打量着這個船艙,這是安王留給他自己保命用的小船,東西非常齊全。
除了睡覺用的床,還有書案,書案上擺着一些文書,牆上,則挂着一張航海圖,航海圖旁邊,是一把弓,書案下,放着箭囊,靠牆擺着好幾口用油布包好的箱子。
牆上那把弓和靈寶弓很像,似乎每個皇家的皇子,都會有這麼一張禦制的弓。
林月鳴輕輕地走到書案前,翻了翻文書,粗粗一看,那文書居然是賬本。
還未細看,門外,突然傳來了安王的驚呼聲:
“怎麼有條船追過來了!快劃船,都給我快劃船!”
林月鳴到窗邊看了一眼,果然,雖然另外幾條船都被原來的大船吸引,追那條船去了,但唯獨有一條船,居然能在大船的掩護下,追上了小船的行蹤。
那條船已經追得很近了,近得甚至能看到船頭,披甲帶刀的兵士。
林月鳴取下牆上的弓箭,背了箭囊,往船艙門而去。
甲闆上,魏三用匕首抵着太子的脖子在前,安王躲在兩人身後,連一根頭發絲都沒露出來。
安王厲聲叫道:
“再敢上前一步!本王現在就殺了太子!退後!”
為了展示安王的決心,魏三順勢就在太子脖子邊劃了一刀,血一下就冒了出來。
羅總兵出現在船頭:
“别沖動!好商量!你放了太子,我放了你!”
不像林月鳴,太子這幾日是真的遭了大罪,吃沒得吃,睡沒的睡,堂堂一國儲君,全身埋汰得跟流民似的。
雖然中了一刀,血都出來了,太子居然哼都沒哼一聲,而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