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青黛跟了林月鳴三年,已經十五歲,也是可以嫁人的年紀了,但在林月鳴的眼裡,還是小孩子。
小孩子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
真的是,江升不在家的時候,她做夢都能想到他,但他一在家,又總不是時不時地,能把她氣得要死。
林月鳴瞪他一眼:
“你再亂說!”
江升一看林月鳴氣鼓鼓的樣子,下意識就在梳妝台上找她那打人用的戒尺。
戒尺果然在!居然還沒收起來。
晚上帳子放下,就他們倆兒在的時候,還算是一種情趣,現在大白天的,丫鬟又在,堂堂武安侯被打了,多沒面子。
江升撒丫子就跑:
“我去看看膳擺好沒,用完膳我就走,不然萬一沒趕上,我還得去趟京城,來回幾個月,趕不上咱們成親可怎麼行。”
武安侯說話算話,果然吃完飯就要走,交待林月鳴道:
“你把閱兵時間往後排,排最後幾天,這麼大事兒,我得弄點熱鬧的大場面讓皇上高興高興。”
林月鳴不知道江升所謂的大場面是什麼,但聯想到她封夫人的時候,他滿城撒錢的樣子,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江升走後沒幾天,江南的雨季到了。
連日的暴雨,隻怕在半路上的聖駕也走不得,又要遲些了。
五月二十八日那日,京城晴空萬裡,江家和宋家在辦大喜事。
新郎官江遠到宋家接到了自己的新娘子宋家七娘,洞房花燭夜,郎情妾意時。
而明州依舊暴雨如注,到了半夜也沒有停歇。
江霁雪小朋友被暴雨所擾,大晚上睜着個大眼睛還在練爬行不睡覺,奶娘怎麼都哄不睡。
林月鳴正哄孩子睡覺呢,邵俊着急忙慌地來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