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頁)

陸景承一副不願意聽她解釋的模樣,除了溫禾,眼中再容不下旁人了,“母親不必責怪禾兒,該好好問問你的好兒媳才是。你說我最近疏忽了武藝,所以禾兒特意來竹苑陪我,用琴聲給我伴奏。剛剛這個女人誤以為隻有禾兒一人在此,就想誣陷禾兒,我看的清楚,分明是她自己摔倒的。”

陸景承說的話也不真切,他剛剛沉浸在琴聲中,沒有注意到周遭的一切,但是崔清然的肚子是他用藥懷上的,本就比不得健全的婦人,真要是有人推她孩子早就沒了!

而崔清然也被自己折騰的夠嗆,本來是裝作摔倒,這下是真的不舒服了,太醫來瞧過,崔清然這胎果真不穩,在未滿三月的時候不能再出門了。

等回到芙蓉苑的時候,溫禾立刻變了一副臉色,眼神變得淡漠又疏離,這幾日他好不容易哄得禾兒對他好點,沒想到經過母親這麼一打岔,又回到原點了。

前幾日在床榻上的時候,他問過禾兒為什麼要給那個書生信物,結果禾兒說侯府人口多,喜歡她的人卻很少,她嫁進來不僅要忍受一個崔清然,甚至長公主跟侯爺都不喜歡她。沈祐雖然清貧,但他和他的母親受過她的恩惠,一定會待她如珠似寶。

起初陸景承不以為意,說自己也可以待她如珠似寶,沒想到才過了兩日,母親就欺負禾兒了。看來禾兒的話不假,也不知她受了多少委屈才能在他面前說出那番話,要知道禾兒看着柔弱,實則内心堅韌。

陸景承歎了口氣,等霜兒退下的時候自覺地跪在了溫禾的腳邊,“禾兒,今日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會跟母親說這件事的,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算了。”

溫禾反倒更委屈了,“她是長輩,便是欺負我又能說什麼呢!隻是說我要害你的孩子,這個罪名我實在不能認,不然我和姑母在府裡怎麼做人!”

溫禾越是這般姿态,陸景承就越是愧疚,拿着溫禾的手往自己臉上打了好幾下,溫禾才破涕為笑。

“以後禾兒不高興就打我,我不怕疼,隻是不要生我的氣。我答應禾兒的都有努力去做是不是?”

這點溫禾倒是點了點頭,的确如此,她不待見陸景承的時候,他就自覺去書房睡覺了。溫禾的手上戴了戒指,陸景承下手又一向狠,所以臉上有塊血印子沒好。

等到他去找長公主的時候,被眼尖的長公主瞧見了,滿臉怒容道:“真是翻天了,她居然敢打你!讓母親看看,傷的重不重?”

陸景承不給長公主反應的機會,側身捂着自己的臉道:“母親,禾兒對我很好,怎麼會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了櫃子。”

陸景承越是遮掩,長公主就越是生氣,她的兒子金尊玉貴,她跟皇上都舍不得打一下,這個溫禾倒是心狠!

“等着,母親今日非把她打的皮開肉綻!”

陸景承站在門前,将門堵了個結實,“母親要是不想要兒子跟兒媳,就隻管往我身上打,如果禾兒少了一根頭發我就搬出去住!”

長公主氣竭,還不等她說什麼,老夫人那邊也派來嬷嬷告誡她,她是公主,處事更應該周全。

舞陽長公主哪裡受過這種罪,她雖然在宮裡長大,可是先帝膝下公主稀少,一共兩位,每位都被嬌慣的不行,那些妃子閑來無事也不會冒險去害一個公主,後來皇弟繼位,誰見她不得客客氣氣的,倒是在這一個小丫頭身上翻了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