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膽敢刺殺皇帝!”
小太監眼中閃着嗜血的光芒,心中是止不住的恨意,“狗皇帝,你殺我老師,我怎麼能放過你!”
小太監這話一出,陸景承便知道這是與當初崔家滅門有關系的了,當年成年男女一律斬殺,隻有三歲不記事的嬰孩留了下來,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也有這麼大的恨意,還卧薪嘗膽,在宮裡當了好幾年的太監,隻為了尋求複仇的時刻。
皇帝喜歡與陸景承說話,在他眼中,陸景承更像是他的親人而不是下屬,所以他對陸景承并無防範,每次召他的時候金銮殿中隻會留一個奉茶的小太監,沒想到卻給了這人可乘之機。
小太監也不廢話,他知道過一會兒禁軍就會到了,他必須盡快殺了這個狗皇帝。
皇帝隻略微會些拳腳功夫,而陸景承身子不舒服,連以往一半的水準都發揮不出來,但陸景承仍舊盡力的保護着他護了一輩子的主子,在小太監匕首刺來的那一刻,他也毫不猶豫擋在皇帝身前。
皇帝一腳将人推開,沒有了匕首的太監就像一隻拔了牙的老虎,很快就被趕來的禁軍制服,皇帝着急道:“快請太醫!”
陸景承的傷勢很重,再加上陳年舊傷,幾乎沒有什麼治愈的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用些好藥材将養着,也許能讓陸景承多活幾年。
皇帝聽到這話大失所望,陸景承是因為救他才會遭逢變故,若是真的有事,他怎麼面對陸家的孤兒寡母。
聽到陸景承受傷的噩耗,溫禾終于摒棄前嫌,什麼話也不說,就這麼坐在他身邊哭着,任憑何人勸慰都沒用。等到陸景承睜眼的時候,隻見他的禾兒雙眼腫的跟核桃一般,眼淚都快哭幹了。
“禾兒,别哭了,我沒事,你原諒我了嗎?”
陸景承外表看着花團錦簇,實則内裡已經空了,他能感覺到自己将行就木,隻是他總是貪戀的想跟溫禾在一起,哪怕是一分一秒。
溫禾用一種幽怨的眼光看着他,“難道這些年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因為你騙我,我恨透了你,可是太醫說你不好了,我心裡的氣都變成了心疼,哪裡還能跟你怄氣。”
陸景承不顧傷口的疼痛坐了起來,他太想抱抱她了。陸景承擡起她蒼白的小臉,唇落于她的額頭、鼻尖,“禾兒,我真的好想你,我做夢都想回到從前。這輩子我年少輕狂做過許多錯事,有諸多對不住你的地方,如果有下輩子,哪怕抛棄一切,我也會在你十八歲那年八擡大轎迎你過門。”
這十年來的日子太冷清了,他不願意在回想,每天隻能像個變态一樣偷窺她的一舉一動,隻有這樣,他的心才會被安撫。他不敢出現在她的身邊,害怕她嫌棄的眼神,害怕她又說出什麼傷人的話。
溫禾握住他的手勸道:“相公,你把身子養好我們還像從前那樣好不好?”
陸景承點了點頭,在溫禾的陪伴下睡了過去,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這恐怕就是臨死前上天對他的饋贈。
等陸景承睡着了,系統在溫禾的腦海裡問道【宿主,你不是很讨厭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