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兒子因為這事情要跟自己離心,楊秋菊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哭訴起來,“哎呦,我的老天爺啊,我處處為我兒子着想還有錯了。如果你真的怪娘,娘就去死好了!”
楊秋菊說着就要往溫家院子前的水井裡跳,但是衆人哪能讓她真跳,溫琴眼疾手快就将人拉住了,“嬸子,你做什麼呢,你含辛茹苦把懷宇養大,還沒享福呢。”
王秀蘭也上去勸道:“懷宇啊,你還不将你娘帶回去,這事情錯了就是錯了,如果你硬要鬧,讓禾兒跟琴兒怎麼做人?把我們兩家人害死了你就滿意了嗎?”
看着楊秋菊真的要尋死,謝懷宇再有什麼委屈也能往肚子裡咽,妥協道:“娘,我知道了,我不鬧了就是,咱們回家吧。”
楊秋菊聽見這話才停止了哭聲,被溫琴扶着回家去了。而溫志誠想着謝懷宇這邊就鬧成了這樣,也不知道齊家那邊會怎麼樣。
齊家,二樓最左邊的房間内,溫禾從進來的時候,就對齊家有了新的認知,住的是獨棟的小洋樓,齊家老爺子似乎認識什麼大人物,這些大人物不僅被車接車送,甚至身邊還跟着警衛。
齊廠長現在四十多歲,就隻有齊晏這一個孩子。齊晏的母親早逝,齊廠長又娶了一個比自己小十來歲的女人,這個女人也帶過來一個孩子,也就是齊晏的後媽跟繼弟。
溫禾看了看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心裡覺得嫁過來真是不錯,最起碼不用為衣食住行擔心。
嫁給謝懷宇,她需要照顧一大家子,在齊家,她隻用對付一個齊晏,而她也早就想好了整治齊晏的法子。
八點的鐘聲一響,下面的人都開始散了,而齊老爺子今天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準去二樓,齊晏被人押着進了自己的房間,臉上帶着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溫禾早已經揭開了自己的蓋頭,乖乖的坐在了床邊,見人來了,臉頰上染上绯紅的紅暈,微微低頭,笑容在臉上蔓延開。
“你是?”齊晏眸光短暫停滞,眼底湧起一抹淡淡的訝色。
溫禾有些難以啟齒,讓齊晏坐在床邊,齊晏若是不做,她那雙杏眼中便噙滿了淚水,而齊晏最怕女人哭了,就隻能乖乖照做。
“是我三姐不願意嫁給你,商量着跟我換了親。而我嫁的那戶人家正好也嫌棄我身子弱,所以我就隻能這麼嫁了進來。如果你也嫌棄我的話,我就回家好了。”
溫禾的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整個人哭得快要昏厥,臉上露出異常的紅。沒辦法,齊晏隻能幫她順着氣,怕她哭的背過氣去。
等溫禾哭完了,齊晏才發現自己的手放在了哪裡,他像是被燙到了一般,連忙收了回來。
反正娶誰不是娶呢,這個看起來更聽話,性子也軟,想來不會管他的。如果把人送回去了,下次老爺子還不知道會給自己找個什麼樣的媳婦。
想罷,齊晏坐在床上,将溫禾的身子挪過來,讓她看着自己的臉,“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我可以讓你留下來,但是你得聽我的話,我們約法三章。第一,我不碰你,你也不能碰我。第二,我出去玩你不能管我。第三,要是家裡面問起,你要幫我說好話。”
溫禾點了點頭,齊晏的手指按在溫禾唇瓣的時候,溫禾無意識的觸了一下,察覺到自己手指的濕潤,齊晏差點炸毛,這個女人真是的!
齊晏勉為其難的跟溫禾同睡在了一個床上,這個女人的睡姿極不老實,不過一會兒整個人就爬到了自己身上。
齊晏一開始還會将人扒下來,可是後來就放棄了。身旁女子身上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恬淡香氣,身體軟軟的,跟水做的似的,他倒是不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