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二人不是表面夫妻了,齊晏便對溫禾一直沒帶他回家的事情耿耿于懷,“禾兒,你怎麼不帶我回安平村啊,我還沒見過爹娘呢!”
溫禾想了想道:“等我養好了身子咱們在一起去,不然他們知道了會擔心我的。還有,阿晏,你是不是不想進機械廠啊?”
齊晏倒是沒想到他媳婦兒能看透他的心思,他壓根不喜歡去機械廠做那種一眼就能望到頭的生活,他一直在打聽政策變化,很快國家就會鼓勵個體工商戶的發展,到那時候他就做生意去。他要賺很多很多錢,都給他的禾兒花。
“對,我不喜歡去機械廠。我想做生意,禾兒會支持我嗎?”
溫禾笑着道:“行啊,隻要你不喝酒賭錢,做的是正經事,我就什麼都答應。隻是我的身子太弱了,出去工作有些吃不消,在家裡吃白飯又受人白眼,阿晏給我買個商鋪吧。”
溫禾看着他的時候眼底躍動着光芒,就仿佛他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男人。齊晏很喜歡這種被人全心依靠的感覺,他很吃這一套,當場就把自己的老底給掀了。
“這些年我外公、外婆都有給我打錢,到現在正好攢了五千塊,都在床底下的鐵盒子裡藏着呢。這些錢你先用,等不夠了我再問老爺子要。”
至于齊聲,齊晏壓根不想搭理他,他這個爸手裡的好東西遠沒有老爺子那裡多。徐衛紅母子倆還想分他們家的東西,也不看老頭子同不同意,隻怕算來算去一場空。
說幫溫禾買商鋪,這幾天齊晏一大早就出門去了,齊晏對這一片很是熟悉,每天跟阿生出去逛,最後還真給他找到一間位置還不錯的商鋪。
這個商鋪把齊晏的私房錢榨的一滴也不剩,将商鋪買下來之後,齊晏就連忙回家想跟溫禾分享這個好消息。
自從溫禾流産後,她在這個家的地位無可撼動,别說徐衛紅想使喚她了,就算是說兩句重話也得掂量掂量。
今天,溫禾看着碗裡冒着黃油的雞湯,喝了幾口就放下了,齊老爺子關心的問她怎麼回事,溫禾隻好道:“徐阿姨做的菜太油膩了,我身子消化不掉,吃了隻會積食。”
齊老爺子笑道:“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以後我讓他們将菜做的清淡一些。”
徐衛紅是川省人,自小就喜歡吃重油重辣,做菜也是這樣,可第一天她做了辣菜被老爺子罵了個半死,如今她做菜改了不少,還得不到一個好,現在更是油都不能放了。徐衛紅這一個月來食不下咽,還要天天伺候溫禾,人都瘦了好幾斤。
溫禾要的就是這個目的,既然敢使壞,就要接受這樣的代價,如果接受不了,滾出這個家,那更皆大歡喜了。
“禾兒,我回來了,你看這是什麼?”齊晏的人還沒到,聲音就傳了過來。
現在的齊晏跟之前判若兩人,之前連他這個爺爺都嗆,現在不僅改掉了身上喝酒、賭錢的壞毛病,還顧家了。這不,齊老爺子一心疼,私底下掏了兩千塊錢給齊晏。
齊晏将剛辦好的手續交給溫禾,這個商鋪寫的是她一個人的名字,“禾兒,我在清風巷給你買了間商鋪,阿生每天都會去打掃,你看看你想做些什麼。”
溫禾聽完很高興,拿着文件看了看,随後在齊晏的臉頰上印下一吻,“阿晏,你真好!”
齊老爺子适時低下了頭,他什麼都沒看見,他這個孫子算是栽了。清風巷跟碧水巷隻一路之隔,但兩邊天差地别,清風巷裡都是接待有錢人的,裡面的商鋪不是一般貴。而碧水巷則是給人吃喝玩樂的地方,裡面沒啥正經生意。
徐衛紅看着溫禾手裡拿的東西,簡直不敢相信,位置那麼好的商鋪說給就給,溫禾才嫁進來不到半年啊。而她呢,為這個家裡付出這麼多卻什麼也沒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