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嶼的兩個副将守在門外,溫嶼掃過了衆人,獨獨對溫禾露出了柔軟,“長甯,禾兒,你們快坐吧。今天我要處理家事,讓你們見笑了。”
今日溫宥的事情讓他們家丢盡了顔面,不隻是溫嶼,就連溫侯爺都有一種被愚弄了的感覺。
如果溫嶼不回來,他們家還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他會在皇上面前請命,等到謊言被戳破的那一刻,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越想溫侯爺的臉色越難看,胸腔有熊熊烈火要燃燒,對着徐顔質問道:“徐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非要把咱們一家子耍的團團轉才好玩嗎?”
徐顔哭喪着臉跪在地上,“父親,我真的不知啊,也許是宥兒太緊張了,才會忘記的。”
溫侯爺冷哼了一聲,才不相信她的鬼話,将跟着溫宥的人都抓了過來打闆子,不說就将人給打死!
動刑的人打的極重,徐五清晰地感受到那火辣辣的疼痛在他的背部蔓延開來,忍不住求饒道:“侯爺,奴才招,奴才全都招了!”
溫侯爺聽見這話,才讓人把徐五帶上來。徐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被拖拽着來到了溫侯爺面前。
“侯爺,大爺,宥少爺确實大字不識一個,之前的功課都是楊天寶給少爺做的。後來去了書院,宥少爺被分到了最差的私塾,教課的夫子隻認銀子不認人,奴才們每個月都會孝敬夫子一些銀子,這才傳出來宥少爺神童的名聲。”
溫侯爺氣的吹胡子瞪眼,眼中藏着淡不可見的火苗,“你為什麼要幫宥兒撒這樣的謊,你就不怕事發的那一天嗎?”
徐五心灰意冷,知道今天也沒有命活了,隻求溫侯爺不要傷害他的家人,便将所有的一切全盤托出,“本來奴才們也不敢撒這個謊,可是宥少爺性格暴戾,稍有不順心便對奴才們非打即罵,奴才們根本管不住宥少爺。而奴才們跟夫人說了之後,夫人隻說是咱們這些身邊人帶壞了少爺,最後受罰的還是奴才們。”
溫侯爺本來不信,可是聽了徐五的話倒是信了幾分,他也不明白為何徐顔如此寵溺孩子,幾乎到了從不忤逆的地步。
此時的溫侯爺哪裡知道徐顔心中覺得對這個孩子有愧,上輩子正是因為她的不稱職讓孩子走上了不歸路,所以才格外想彌補。
而徐顔也不再狡辯,終于承認了這個事實,原來她自以為是的教育是失敗的,她的兒子連前世都不如,成了一個滿口謊言的廢物。
溫嶼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發出“哒~哒~”的聲響,讓衆人的心忍不住提了起來,溫嶼出聲打斷道:“既然是假的,那就算了,反正這也不是我的兒子,父親何必擔憂?”
溫嶼的話對衆人來說是當頭棒喝,而一旁,早已經有一個五官輪廓分明,長相英氣的女子站到了溫嶼身邊。
溫嶼拉着她的手道:“父親,英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對她情根深種。至于徐顔,我已經跟皇上求了和離書。她是走是留,随你們的便。”
溫嶼等着衆人的選擇,同時也把徐顔逼上了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