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衍在杯子裡插上吸管,小心的喂溫禾,溫禾好不容易全身心的放松,這次把宋硯辭救出來,她也沒少費功夫。
“錢準備好了嗎?”
溫衍老老實實回答道:“都準備好了,隻在留了一個公寓,留着我們回來住。”
其他的溫衍都非常聽話地賣掉了,無論他姐姐要去哪裡,他都會毫不猶豫地跟随。
然而,今天宋硯辭看向他的眼神卻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呢?充滿了冷漠、疏離,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溫衍突然想起了他姐姐對宋硯辭的特殊感情。他轉頭看向姐姐,小心翼翼地問道:“姐,你不是喜歡宋硯辭嗎?那我們要不要帶他一起走呢?”
說實話,溫禾還不知道後面會怎麼樣,隻能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姐,我給你捏捏胳膊,這樣你的胳膊就不會麻了。”
溫衍将溫禾的衣袖掀上去,自己小心的按摩着,這次他姐受了這樣重的傷,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姐姐就碎了。
宋硯辭的傷沒有溫禾重,在藥性退去的那一刻,他似做了一場噩夢,猛的驚醒,“禾兒!”
李護士沒想到宋雪的病好了,宋硯辭又進來了,還是跟那個小姑娘一起來的。
兩個人進醫院的時候鮮血淋漓的,看着就吓人。她想要報警,卻被護士長攔住了,隻是一瞬間,李護士就知道了宋硯辭怕是得罪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護士姐姐,禾兒她怎麼樣了?”
李護士将宋硯辭手上的針頭拔掉,才道:“沒事,傷筋動骨一百天,得好好養着。”
得到了溫禾的房間号,宋硯辭心急如焚,一路上都在想該如何開口解釋。
仔細回想起來,那天那道身影的輪廓和氣質,都與溫禾有着驚人的相似之處。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叫住了那個樂手,心中湧起一股沖動,想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溫禾。
他的内心深處,其實一直期待着溫禾能夠用這樣一把大提琴來演奏,因為他深信,以溫禾的才華和對音樂的熱愛,一定會将這把大提琴的潛力發揮到極緻。
他們互相瞞着對方出來兼職,都隻是為了多賺一點錢。但所有的事情她都看見了,包括他陪酒的事情,那她會怎麼想?
禾兒見到了堕落的自己,可是在遇見危險的時候,她那麼一個柔弱的人也不忘挺身而出,帶着他從二樓跳下來。這麼想着,他的心好疼好疼,像是被玻璃戳了個稀巴爛。
當宋硯辭推開病房大門的時候,一個頭發墨黑的男人趴在溫禾的胳膊上睡着了,二人姿态親昵,連他都不曾這麼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