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圓圓一直在等着皇上知道這件事後的動作,可是皇上根本就沒有為貴妃掌掴德妃的事情生氣,甚至還禁止宮人胡言亂語,而她也被此事波及,一直被禁足在宮中,無法出門。
一直到八月十五那天,溫禾才向蕭祁安求情,她畢竟拿了人家一個孩子,為她行些便利也無妨。而德妃自小順風順水,就算是進宮也頗得寵愛,倒是沒想到被施圓圓下了一個這麼大的面子。
臉上的紅腫還沒有消退,本來德妃是想稱病不參加中秋宴的,可是後來,德妃改變了主意。
這樣一個低賤之人怎麼配生下皇上的孩子,而且這個施圓圓也不是個安分的,處處跟她作對,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準備除掉施圓圓,就連替罪羔羊德妃都想好了。
八月十五那日,蒙古使節進宮,百官入宮朝賀蕭祁安在望月樓招待群臣。而在宴會快要開始時,那本該前去赴宴的人還歪歪扭扭的依靠在床上,輕輕的摟着溫禾的腰,“禾兒,朕不喜歡應付他們。”
溫禾輕笑起來,“馬上時間就要到了,我可不想去吃了,讓旁人看我的笑話。你若是不去,我就自己一個去!”
蕭祁安聽聞此言立刻舉手做投降狀,“好,好,好,朕去還不行嘛!隻是朕的頭發有些歪了,禾兒為朕梳頭好不好?”
這點小要求溫禾沒有拒絕,她以前也曾為蕭祁安做過這樣的事情。蕭祁安的頭發烏黑濃密,溫禾将她的頭發一縷縷的編好,最後用玉冠盤起,這樣的發型也為蕭祁安增添了一絲孩子氣。
見時間差不多了,蕭祁安才牽着溫禾的手往望月樓去,今日的月亮又大又圓,很适合賞月喝酒。當二人到望月樓的時候,卻見一個人直立立的站在一旁,仔細一看,才發現是皇後。也不知道皇後在這裡等了多久,她的眼眶有些紅,想來是哭過了。
溫禾見狀下意識的縮回自己的手,對着蕭祁安道:“皇上,時間快要了,你應該帶着皇後一起入席了,我在後面跟着就好。”
蕭祁安的下颌線猛地繃緊,方才還帶着幾分暖意的臉色霎時陰沉了,眼睛裡的光一點點暗淡下去。這就是蕭祁安不喜歡孟姝的原因,因為她的存在,禾兒一輩子都不能堂堂正正站在自己的身邊。
在溫禾那不可置疑的目光下,蕭祁安頹然的牽着孟姝的手往大殿内去,殿内衆人見蕭祁安來了,個個屏氣凝神,齊齊下跪向蕭祁安行禮。
蕭祁安端坐在上方的龍椅上,對着今日來赴宴的群臣道:“衆愛卿平身。今日是國宴也是家宴,衆卿不必拘束,一定要多喝幾杯,暖暖身體。”
蕭祁安剛坐下沒多久,大殿内就傳來絲竹管弦之聲,幾位舞姬穿着華麗的舞服,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随之流轉。
此時箫聲驟然轉急,數名舞女圍城一圈,玉手揮舞,數十條藍色緬帶經揚而出,廳中份佛泛起藍色波濤,一名蒙着面紗的女子淩空飛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衣訣飄飄,宛若淩波仙子。
女子的腰肢如同婀娜多姿的垂柳,舞姿優美、靈動、輕盈,一曲畢,大殿内傳來叫好聲。德妃的臉上帶着自得,朝天一步向蕭祁安行禮,蕭祁安也順手揭開了德妃臉上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