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玄硝還是匪夷所思的問,“我剛沒聽錯吧,你說你要去上學?”
“不然?”左霧窩在副駕駛座裡打手遊,似笑非笑,帶着邪氣的戲谑,“你沒讀過書,我可是要讀的。”
玄硝:“”
就那一堆兒童書,有讀的必要?
讀了去虐童?
玄硝越想越覺得抽象,哼笑兩聲,“行呗,十七歲,大展拳腳的年紀,虐待兒童不用承擔法律責任的年紀。”
“略懂拳腳而已。”左霧懶洋洋換了個姿勢。
兩人到黑水街口的時候。
還是那三個人,行狀都挺慘,鼻青臉腫。
左霧黑色絲質襯衫,鎖骨露了個邊,皮膚冷白。
戴着無标志的深黑鴨舌帽和黑色口罩。
又冷,又野,又酷。
三人一眼就認出了左霧。
紅毛直接吓得從椅子上摔下來,頭上臉上都貼着紗布,臉色見鬼似的煞白。
黃毛拄着拐杖,人直哆嗦。
瘦子早上才接好的骨頭在看到左霧的一瞬間又開始疼了。
三人顫抖着嘴角,費勁扯出一個僵硬又讨好的笑,“姐您來了。”
玄硝眼尾一斜,瞥她,微笑,“霧姐,略懂拳腳?”
看這樣子,心理陰影不小呢。
啧啧啧。
左霧黑眸冷淡,雙手插兜,在不少雙眼睛的注視中走到深巷,掀開藥店簾子進去。
店裡似乎來了一些新藥材,味道不一樣了。
淡淡的冷香。
聞着挺舒服的。
左霧輕叩兩下實木櫃台,嗓音低淡清泠,“您好,取藥。”
背對着她的高背椅子緩緩轉過來。
左霧對上一雙沉黑深邃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