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沨看着封行嶼。
男人給可樂裡加滿冰塊,銀質夾子哐當扔在冰桶裡。
突然側過臉,漆黑雙眼直直對上薄沨的視線,似笑非笑地,淡聲,“薄總對我似乎很感興趣。”
薄沨公式化微笑。
“我對封少不感興趣,封少最好也别對我家設計師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薄沨視線落在異形磨砂玻璃杯上。
金尊玉貴的封家三少,給左霧倒可樂加冰塊。
這位少爺表現得太明顯了。
“你家?”
封行嶼一邊眉微挑了下,靠進沙發背,修長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扶手,漫不經心的,“薄總是什麼封建餘孽麼,左霧跟你簽的應該是勞動合同,不是賣身契吧?”
薄沨:“”
此時。
左霧和裴潛回來。
女生在沙發這邊坐下。
男人傾身,把加了半杯冰塊的可樂遞給她。
左霧喝了口,掃了包廂一圈,問旁邊李屹京,“沈薔呢?”
薄沨打電話叫齊靳北過來的時候。
李屹京也在。
他不知道怎麼說服的沈薔,把她也帶了過來。
男生黑色t恤黑色長褲,長腿松散的分開,靠在沙發裡,在看手機。
下巴一擡衛生間,“剛吃蛋糕沾上了,洗手去了。”
說着,沈薔回來了。
女生坐下,就從書包裡拿出卷子趴沙發扶手上寫。
李屹京拿着手機在看一份醫學論文。
齊靳北拿着話筒過來,“霧姐,給你點首歌唱?”
左霧拒絕,“不唱,你們玩兒。”
她喝了半杯可樂,就在沙發上躺下睡了。
謝洵看着在這麼吵鬧的吃喝玩樂俱全的環境下,專心睡覺、專心寫卷子、專心看論文的三個人,表情難以形容的複雜沉默。
果然,強者從不抱怨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