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過身轉向封行嶼,打了聲招呼,“你們先進去,我有點事,一會兒會場見。”
封行嶼什麼都沒問,身形挺闊,單手抄兜,“嗯”了聲。
左霧一到容雲休息室,就被他塞了一張樂譜到手裡。
“瞧瞧,怎麼樣?”
保養極好的五旬老人擡着下巴,炫耀似的給她看自己今年到現在為止最得意的曲譜。
容雲每次見左霧就跟人格分裂似的,容管家已經習慣了。
冷若冰霜,假的。
驕矜師妹控,包的。
這曲譜是容大師昨天早晨剛完成的。
他每次見完左霧,都會靈感爆發,突破瓶頸。
他覺得左霧旺他。
科學解釋不了的事,還得交給玄學。
左霧沒說話,放下曲譜,走去容雲的大提琴那邊,拿起弓和琴坐下,一腳恣意匪氣地踩在椅子橫杠上。
她拉動弓弦試了試音感。
下一秒,悠揚婉轉又帶着獨屬于容雲個人曲譜色彩的流暢琴音在休息室響起。
容雲是當世最矚目的作曲家之一。
無數經典巨作電影和天王巨星的作品當中,都有他的名字。
這一曲清音純澈,詩意、精緻的優雅感與左霧的強烈個性和輝煌技巧融為一體。
音符肆意綻放、演奏。
讓人沉浸在一場被音樂勾勒的極緻景色裡。
哪怕是巅峰期的容大師,在帝國歌劇院座無虛席的演奏會上,台風也不及在休息室的左霧。
一曲結束,容大師還沒回過神。
他怔怔望着衣着簡單素淨、樣貌卻冷豔驚絕的女生。
左霧天生就是屬于掌聲不絕的演奏舞台的。
而不該隻有他一個觀衆。
她自己的琴還在中洲,可是她的絕妙演繹,讓她不拘于任何一把大提琴。
她自己,也是一把絕妙的,能夠演奏靈魂的不世大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