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崽崽休學半個月了,再不找個書院讓他們去讀書,就散漫了。
在京城做牙人,再苛刻的條件掌櫃的都見過。
他微笑着又問了預算和一些别的,确定了程書宜想要的房子之後。
他提筆說:“聽夫人的口音,不是京城人士,敢問夫人戶籍落于何處?”
掌櫃的目光落在兩個孩子身上,提醒她似的,“小公子、小小姐若要入書院,需京城戶籍,夫人可有?”
“入書院要京城戶籍嗎?”
這一點,程書宜真不知道。
别說京城戶籍了,她六年前被流放,戶籍早沒了。
她現在就是個流民!
程書宜試探地開口:“你這裡能代辦戶籍嗎?”
掌櫃的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他們是正經生意!
而且就算是能操作,也隻能給他們辦個非京城本地的農籍或商籍。
士籍、官籍辦不了。
程書宜想讓兩個孩子讀京城的書院,還得有京城戶籍。
他們這小店是沒法兒給辦的。
戶籍的事兒,難倒程書宜。
看來她要求裴琰禮幫忙的事情,還不少。
程書宜留了客棧的地址給牙行掌櫃就離開了。
回到客棧時,天色已經暗下來。
兩個孩子今天在外面瘋了一天,回到客棧就累得不行。
讓店家打水洗了澡之後,就躺下了。
程書宜想着接下來的打算,遲遲未能入睡。
半年的時間太短了。
她要怎麼勾引裴琰禮上位,要怎麼做,才能給兩個孩子留下不可被取代的依靠?
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時候。
一個原本應該在享受大喜之夜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鳳來客棧——
她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