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巷前後八條巷子,每一戶的大門門縫底下也有人去塞傳單。
除了那些有侍衛小厮把守的王府、侯府之外。
程書宜轉身回廂房,揀兩個孩子的髒衣服。
準備出門時,一個時隔多日未出現的人,突然推開了她的房門。
程書宜回頭,“裴琰禮,你這是?”
裴琰禮一身風塵仆仆,胡子拉碴,高束整齊的頭發也變得亂糟糟的,人黑了好多。
眉眼間顯露着疲意。
一看就是長時間風吹日曬導緻的。
“孩子們去書院了吧。”
裴琰禮走進她的廂房,一股能夠吹散外頭暑氣的冷意立刻撲面而來。
将他滾燙的臉和衣服吹涼。
“你房中為何這般涼快?”
她房中未見放置有冰塊桶。
程書宜指向房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裡有個蓋着布台子,“我做個冰櫃,裡面放了冰塊。”
家中的冰櫃比鋪子裡的小,一箱放了兩塊冰。
夜晚氣溫比白天低,昨晚的冰放到現在,正是最涼的時候。
兩個孩子的廂房也一樣。
箱子裡的冰到下午才會完全化掉,中午兩個孩子還能涼快的睡個午覺。
裴琰禮好奇地走過去,掀開那塊蓋着的布。
那是一個全部用泥裹住的木箱,上面有個打開箱子的把手。
打開,裡面是尚未融化的大冰塊,箱子周圍還鋪着棉被。
密封性做得非常好!
一點兒熱氣都跑不到裡面,隻有裡面向外面的管道輸送冷氣。
“這是什麼?”裴琰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