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從孩子口中聽到汪博新這一個名字,裴琰禮還不知其父是誰。
一會兒他便讓人去查。
小丫頭趴在裴琰禮肩頭,鼻子哭得一抽一抽的。
聽到爹要替自己出頭去讨回公道,她怔了一下,哭得更兇了。
“爹,許許好怕”
剛才哭,是怕爹生氣。
現在哭,是委屈和害怕。
被人射冷箭,沒傷到是她運氣好,不是汪博新手軟。
汪博新舉起弓箭的時候,根本不看人,就是把他們當成活靶子。
射到誰就算誰倒黴。
“不怕。”裴琰禮沉下嗓音,眼神冰冷,“爹一定也讓他們嘗嘗害怕的滋味。”
小丫頭第一次有爹撐腰,黏着裴琰禮哭了好久。
程書宜怎麼勸也勸不住。
罷了。
她去燒水,給兒子洗澡去。
在院子裡用蒲扇打熱風,把哥哥的頭發弄得差不多幹了,程書宜進屋換人。
“王爺,期期的膝蓋擦傷了一塊,麻煩你給他上個藥。”
同一張稚嫩的小臉跑過來抱他。
裴琰禮一手抱一個也不覺得重。
“許許,到你洗澡了。”程書宜從他懷裡抱走女兒,“看你,鼻子都哭紅了。”
妹妹也是哭累了,乖巧地讓程書宜抱着去洗澡。
天氣太熱了。
程書宜給兩個孩子洗完澡後,出了一身的汗。
她把妹妹丢給裴琰禮,讓他在院子裡給孩子打扇吹頭發。
自己洗澡去。
裴琰禮今晚當爹體驗感滿滿。
哄孩子、給孩子上藥,還給孩子打扇吹頭發。
此番種種,都是他從未做過的事。
他一雙大手,笨手笨腳地抓揉女兒細軟的頭發。
怕弄疼女兒,又怕吹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