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才依依不舍從她房中離開。
“瞧瞧,這地走着都燙腳了。”沈周氏玩笑地說。
話雖是玩笑,但也是事實。
屋裡屋外簡直就是天差地别的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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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大的校場裡。
汪順與其一家十六口人,在空蕩蕩的沙場中央,頂着烈日站成一排。
裴琰禮坐在上位,看着不遠處的人。
“王爺,汪家除了六名奴仆之外,全都在這兒了。”身旁人回禀道。
裴琰禮慵懶地開口:“把汪順帶過來。”
片刻。
汪順被抓來。
五十來歲的文官,站在太陽下沒一會兒就暈得不行了。
一上來就撲通跪下,半天喘不上來氣兒。
裴琰禮沒工夫等他把氣喘勻,将手邊的一把弓箭丢到汪順面前。
“本王允你二十支箭,每三箭之内你都需射中一人,如不中”
裴琰禮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擊着桌面,“本王找人替你補!”
不是喜歡對人放箭嗎?
沙場上站着汪家三代,就讓他們好好嘗嘗被弓箭對準的滋味!
汪順一陣陣的冒冷汗。
雖然裴琰禮一句未提他犯的錯。
但結合昨日兒子回家告狀說的事情,汪順也能猜到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