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城外曬了三天太陽,一回城就被千夫所指。
她差點氣笑了。
“這是罵我的?”
程書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句‘今有一婦取财無道還要立牌坊’,意思是諷刺她給白馬書院捐冰,是為了立牌坊?
這罵得還真是髒啊。
何廣志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說真話。
但程書宜已經得到答案了。
明明是應天書院先看不起她的,他們憑什麼聲讨她?!
靠!
真當她好欺負啊!
程書宜把手裡的檄文書揉做一團丢到地上,氣呼呼地轉身回家。
玩輿論是吧?
誰不會啊!
程書宜一回家就寫了好幾篇回怼應天書院齊思晏的文章。
應天書院的學子都有官家背景,她得悠着點。
她這次,隻針對齊思晏!
很快。
程書宜的反擊鋪天蓋地,傳單像雪花一樣,人手一份的來了!
“他嫌銅錢腥臭,偏是硯台裡磨着祖上捐的功名。”
“書房裡挂着淡泊明志,賬本上記着三分利錢。”
“自诩清流不染塵,眼睛卻總往富戶身上瞟。”
“要冰?求我。”
程書宜的反擊一出來,便立刻将當事人雙方推到風口浪尖。
全城百姓議論紛紛,當做飯後談資。
連宮裡都知道了。
齊思晏氣得差點當場昏過去。
士農工商。
自古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