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應天書院時,未得進門。”
程書宜翻舊賬,嘲了一句。
齊思晏的臉色有點難看。
婦人就是小氣,都過去多少時日了,還抓着這點小事不放。
程書宜轉身去洗了個手,“兩位院夫子屋内請吧,齊夫子就不用了。”
在院子裡曬了好一會兒太陽的兩位院夫子。
一進屋内簌簌冷氣撲面而來,猶入冷窖,他們覺得外頭的蟬鳴都好聽了。
白馬書院就是每日都享受這般涼爽嗎?
怪不得白馬書院的學子們近日這般勤奮好學,日落都不歸家。
再看看他們應天書院。
因天氣燥熱,學子散漫無力,有的還連日請假不來。
秋闱在即,他們真是擔心啊。
藥,今日可不得,但這冰,他們一定要拿到!
“二位夫子請。”程書宜還是給兩人倒了茶水,“兩位夫子今日前來,是要藥還是要冰?”
她開門見山,沒時間跟他們唠家常。
二人端杯飲茶。
冰涼透徹的茶水灌入喉嚨,更為舒坦。
唉!
早知就不讓齊思晏招待程書宜了。
不然的話,他們應天書院九院三十二齋,就連打掃的下人屋裡都能有涼氣吹了。
又何需他們今日這般低聲下氣前來?
邵同甫日常周旋在京城各個官家,已是遊刃有餘。
開口就是和稀泥,“程氏,齊夫子隻是性子耿直了些,若有得罪過你的地方,還望海涵。”
“海涵擔不起。”程書宜淡淡地說:“二位夫子還是直奔主題吧。”
邵同甫被她的耿直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