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樓傍晚開始營業,這幾個暗口下面确實會挂燈,同時也是她裝音響的掩飾。
“秦公子,咱們聊聊遺産托付的事兒吧。”
程書宜轉移話題,“遺産托付不屬于票号來往,女子也可以存辦了吧?”
秦琒眉毛一挑,雙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要托付遺産?”
程書宜大方承認:“是。”
兩個孩子認祖歸宗沒戲了,裴琰禮又從今日開始,不能嫁娶。
她沒辦法,隻能把遺産托付的事情提上日程。
隻要秦琒替她保密就不會有人知道她命不久矣的事。
果然是她自己要托付!
秦琒猜對了,但他絲毫沒有猜中她心事的開心,心情反而有點複雜。
“為什麼?”他問,接着又補充一句:“不告知原由,我怎麼确定你到底是真想托付,還是拐彎抹角的在彙安票号存銀?”
“我病了,病得很重。”
程書宜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竟莫名有種輕松的感覺。
她終于能把這個事情說出來了。
哪怕聽她說的人,是不太熟悉的人,她也覺得輕松多了。
“我大概還有不到四個月時間吧,我想把我手裡所有的金銀錢财、鋪子田地都托付給你們彙安票号。”
“等我兩個孩子到了二八年歲,就全部給他們。”
她像是在說别人的事一般輕松。
臉上、眼裡絲毫不見對病痛與死亡的恐懼。
秦琒不太相信她。
“程老闆可否介意我找人給你把一把脈?”
“可以。”
程書宜說:“不過此事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特别是我的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