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和别人一起燒。
裴琰禮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他知道,她在害怕。
原來她并不像平常表現出來的那樣沒心沒肺。
裴琰禮放下水盆,将毛巾打濕又擰幹,遞給程書宜。
程書宜把毛巾接過來,攤開,擦了把臉。
眼淚沒止住。
她又擦了一把。
還是沒止住。
程書宜氣哭了,仰起小臉哭喪着罵道:“誰要哭啊,我才不要哭呢,裴琰禮那個大渣男會笑我的!”
“渣男?”
裴琰禮好像知道這個詞的意思,她店裡賣的那些話本書上提到過這個詞。
是負心漢的意思。
他?負心?
他恨不得對程書宜負責,何來負心一說?
“書宜——”
裴琰禮想要安慰她。
誰知程書宜一聽到他喊她的名字就立刻條件反射,把她當成了裴如期。
“怎麼了期期?”程書宜托住他的臉,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是不是餓了?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說罷就要下床去。
她都醉得分不清他是誰了,還想着去做飯!
裴琰禮将她拽了回來,抱在懷中。
“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裴琰禮,我還是…有一點點喜歡”
程書宜做拿捏狀的手擡起又垂下,睡了過去。
“你說什麼?”
裴琰禮沒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