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西廂房,裴琰禮的床!
她怎麼睡在裴琰禮的床上?
被子是裴琰禮給她蓋的?
大夏天的,誰家好人給人蓋這麼厚的被子啊!
程書宜宿醉,渾身難受,起床時兩個孩子已經去書院了。
她朝自己的廂房走去,準備拿幹淨的衣服去洗澡。
她昨晚沒洗,身上又是酒氣又是汗的。
“醒了?”
身後傳來裴琰禮的聲音,程書宜吓了一大跳,手裡的衣服都掉了。
回頭一看,裴琰禮正坐在她書桌案前,沖她闆着一張臉。
程書宜見他在這兒,大概也能猜到昨晚自己喝醉了,是裴琰禮替她脫掉外衣、卸下發簪的。
至于他這副表情,應該是還在生那天晚上的氣。
生氣就生氣吧。
總好過他們糾纏不清吧。
“王爺,昨晚多謝你的照顧。”程書宜撿起地上的衣服,謝過之後就要出去。
“程書宜!”
裴琰禮眯起眼睛,咬牙切齒。
他始終甩不掉‘針線活兒’這幾個字,他現在恨不得把全天下所有的針線都燒了!
“你可還記得昨晚你做了什麼!”
程書宜眼珠子來回轉,努力回憶。
她醒來的時候,他們沒睡一張床上啊!
所以應該也不會像小說套路那樣,有個尴尬的事後。
他什麼意思啊!
“我做了什麼嗎?”程書宜警惕地問。
裴琰禮的臉愈發陰沉,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
他隻是這樣怒瞪着她不說話。
程書宜想,她酒品還行,他不說話,她應該是沒做什麼吧。
想着,便洗澡去了。
今晚曲樓開業,洗完澡程書宜就又奔曲樓去了。
午時過後,柳巷便開始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