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禮看向二叔裴莊,“本王聽說,裴烨殺了人?”
裴莊對于這個侄兒是打從心底裡感到害怕的。
不僅是因為他們這些個叔伯吃他的、用他的,孩子們也要靠他照拂。
更多的還是因為裴琰禮身上那股攝政王凜人的氣勢。
隻是被他打眼一瞧,就讓人忍不住想彎了雙膝,給他跪下求饒。
裴莊背上飕飕冒冷汗,“琰禮啊,烨哥兒不是故意的,他是考學壓力太大了”
程書宜冷冷開口打斷裴莊:“綁着人灌了兩個時辰的酒,直到把人灌死,這不是故意?”
裴莊動了動唇,無法反駁。
現在他隻能祈禱裴琰禮看在他們同族同宗的份兒上,撈裴烨一把。
但裴琰禮并沒有。
“母親、二叔二嬸,你們回去吧,本王會跟京兆府打好招呼,讓他們好好照顧裴烨的。”
“琰禮!”
裴莊聞此,瞪大眼睛。
上前抓住裴琰禮的胳膊,“烨哥兒可是你弟弟,他明日就要進貢院了,他不能蹲大獄啊。”
“你救救他,就當是二叔求你,救救烨哥兒。”
“這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嗎?”
裴琰禮臉色鐵青,冰冷道:“二叔慎言。”
他是攝政王,又不是匪王。
裴家怎麼沒落的,難道他們心裡沒數嗎?
難道還想讓皇上再忌憚,直到把裴烨、裴湘這些小輩也都趕出盛京城才滿意?
“可是、可是”
裴莊還是心疼自家兒子。
烨哥兒好不容易讀書讀出點名堂來,眼看就能入貢院參加科舉,考取功名了。
臨門一腳,突然蹲了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