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禮站起來,面對着她。
面無表情,卻是眼眶微紅。
“不可能的,本王不會再讓你出去,除非你好好吃藥、好好休息。”
程書宜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裴琰禮!”她怒瞪着他,音量擡高,“我要出去,把你的人撤走!”
裴琰禮背對着窗子,高大的身影在窗外的陽光中投下一道陰影。
那道陰影,安靜、沉默。
和此刻的他一樣。
程書宜開始抓狂,深吸了口氣,“我有個鋪子準備了大半個月,馬上要開業了,我必須出去!”
“多少鋪子都不及你重要。”裴琰禮的聲音低沉而緊繃,“本王已經命人給你煎藥了,回去躺下休息,好嗎?”
程書宜氣得眼前一陣眩暈,不得不扶住桌角。
她讨厭這種虛弱的感覺。
更讨厭裴琰禮的多管閑事,她咬着牙說:“這裡是我家不是你的王府,我不需要聽你的,你不能阻止我出去!”
“我能,本王已經這麼做了。”裴琰禮輕飄飄地說。
“裴琰禮!”
程書宜的聲音拔高,快被他氣瘋了。
在他面前來回踱步,指着他罵:“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的病已經治不好了,你非要較這個真幹嘛!”
裴琰禮在聽到她說自己治不好時,微紅的眼眶倏地更紅了。
他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她倒好,根本不把自己的病當回事兒。
“反正你不能出去。”裴琰禮别過臉,固執地說。
“你!”
他油鹽不進,程書宜想掐死他,無奈他個子還是太高。
上次掐死他都失敗了,這次大概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