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裴琰禮在叫她。
程書宜走過去，裴琰禮正站在鏡子前擺弄手裡的刮胡刀。
他臉上已經抹了一層軟化胡子的泡沫。
“這個要何如裝？”裴琰禮看不太懂簡化字，說明書對他無用。
程書宜對這東西也不太熟悉，這麼多年，她身邊也沒有需要用刮胡刀的男人。
她也得看說明書。
“給你買了電動的你不用，非要自己刮。”
程書宜給三人準備的日常用品中，都有電動刮胡刀。
莫霄和盛弘用得挺好的。
就裴琰禮事兒多。
裴琰禮盯着她手上的動作，“那個刮不幹淨，本王習慣用刀子刮。”
其實那個也不錯，就是刮得不夠深，總有一茬露出來。
程書宜裝好了，遞給他：“你大晚上刮什麼胡子？”
“你昨晚不是怨本王的胡子紮到你了嗎？”
裴琰禮沒接她遞來的刮胡刀，而是把臉湊近她，“你幫本王刮。”
手機視頻裡，他看到不少女子幫男子刮胡子的。
似乎能增進感情。
他也要！
程書宜沒拒絕，她早就想試試了。
不太熟練地找好角度，小心翼翼地上手，就怕把他的臉劃傷。
在專注、緊張的做一件事時，程書宜的嘴巴也會跟着動。
裴琰禮盯着她的唇，想起今天她沖着鏡頭親一下的畫面，他咽了咽喉嚨。
身子慢慢靠近。
程書宜回頭拿個毛巾的功夫，他就已經貼過來，把她抵到洗漱台的大理石上。
“你靠那麼近幹嘛。”她拿毛巾給他擦下巴，又動手摸上去，“好像不紮手了，你還要再刮一次”
她話音未落，裴琰禮便吻上她的唇。
他一句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