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書宜覺得沈周氏還有話沒說完。
她正想繼續問,就聽到隔壁包間的客人談起六年前昌陽侯府的事兒。
程書宜心一緊。
還有人說到昌陽侯府的獨女,與她重名,猜測她就是昌陽侯府獨女。
沈周氏和林餘氏也聽到了這些話。
二人相視一眼,看向程書宜。
昌陽侯府的獨女,是她們這些商賈之女和镖局之女所接觸不到的。
更何況六年半以前,程書宜未出閣。
她們根本沒有機會去看見昌陽侯府獨女長什麼樣子。
這也是程書宜帶崽出現在盛京城這麼久,都未有人認出她就是昌陽侯府獨女的原因。
程書宜一臉淡然,看着并未受什麼影響。
隻是在心中疑惑:六年前都無人在意的事情,怎麼會突然被人翻出來?
隔壁包間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甚至有人拍桌而起,言辭激烈——
“那程氏女當真是因為勾引攝政王,所以害得昌陽侯府滿門抄斬的?”
衆人回想。
六年前昌陽侯府全族被誅,程書宜被流放。
确實是攝政王裴琰禮的手筆。
“聽說她家裡那兩個孩子,不是攝政王的種!”
“呵,如此不守婦道的女子,也配在盛京立足?她就該沉塘!”
“不對啊,若那兩個孩子不是攝政王的種,王爺為何要認他們?”
“那定是叫程氏女騙了,程氏女真是好手段啊!”
“瞧瞧這些鋪子,若是沒有攝政王幫襯,她如何開得起來?”
隔壁小間響起碰杯的聲音。
雖然他們在說程書宜的閑話,但不妨礙他們吃得滿足。
程書宜聽到這些話,才微微有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