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的雪是幹淨的,沒有泥巴和草屑,每天都有一大群孩子在護城河冰面上玩耍。
但似乎許許沒到護城河那麼遠。
她就在家附近玩兒,和巷子裡的孩子點爆竹炸雪堆。
爆竹點燃的時候,裴琰禮還能聽到女兒一驚一乍笑着跑開的聲音。
“琴棋書畫擺屋裡,是沒一點兒效果啊。”
程書宜從廚房出來打冷水,和熱水一起兌,準備備菜。
她也聽到了女兒的聲音。
他們給兩個孩子準備了培養興趣愛好的東西,擺了一屋子。
好幾天了,連個聲響都沒聽到。
裴琰禮洗了手來幫忙。
程書宜曾跟他開玩笑說過,他這個王爺當得穩定,希望他多顧家,會做飯。
她雖是開玩笑,但他聽進去了。
裴琰禮現在一心隻想寵妻、養娃。
過好可能不太符合他身份,但他卻甘之如饴的小日子。
“大抵是放冬假的緣故吧。”裴琰禮倒是不急,“等孩子再大些,請了先生來上課就好了。”
程書宜也知道現在就要求兩個五歲半的孩子學習琴棋書畫早了些。
但她就是忍不住。
總是有種東西既然已經備好了,就希望他們用一用、學一學的心态。
“幹娘——”
大門口傳來昌哥兒的聲音。
程書宜在廚房裡應了聲‘哎’,話音剛落,門外又響起了硯哥兒的聲音。
她走出廚房一看,兩個孩子手裡都端了東西站在院裡。
他們還是和之前一樣,一文一武的穿着打扮和性子。
才隔了一個冬假,昌哥兒身上溫潤書生的氣質就已經顯現出來。
但又不完全是書生的文弱。
他内斂、從容,身姿挺拔,茂林修竹,個子猛竄。
頗有小說裡權臣小時候的味道。
硯哥兒與他相反。
這小子身上的氣質,有點兒邪
讓人看不清的、難以捉摸的,亦正亦邪的感覺。
程書宜看着硯哥兒,心中暗歎:這小子長大後,怕是要迷瘋不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