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陸庭煊一身黑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神色疏離,仔細看還有些不易察覺的欣喜。
結婚無論對于誰來說都是件高興的事。
唯一讓他有些不滿的是為什麼連接親這麼重要的儀式都省了。
江挽月穿着純白色的紗裙,化了一個清純的淡妝,看着穿衣鏡裡的男人微微失神。
“哥,你今天真好看。”
陸庭煊回頭,眉毛微挑,“傻丫頭,用好看來形容一個男人。”
江挽月臉頰帶着幾分羞怯的走近,“哥,今天我穿白色,你穿黑的。我們兄妹也很搭配的,是嗎?”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陸庭煊有棱有角的臉,瞬間柔和了起來。
“傻瓜,我們當然是最搭配的了。别胡思亂想,就算哥結婚了,以後還是最疼你。”
情話是最慢性的毒藥。
江挽月聽過他說很多動聽的話,但今天他就要娶别的女人了。
難道他們獨處的時候,他這張性感的薄唇裡,不會又對别人的女人,也說這番情話嗎?
那老婆子都病倒了,沈書檸還有閑心來完婚嗎。
她千算萬算,算錯了沈書檸會如此狠心。
為了嫁進陸家,真是費盡心思呐。
之前還說要退婚,她以為她能讓自己高看一眼。
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江挽月壓下心頭的妒火,“哥,我們幾點走。今天我能跟你一輛車嗎?”
陸庭煊的車是主婚車,主婚車一般是新郎和新娘的坐的。
江挽月盈盈的眸光,沁着水汽,柔柔的看着他。
陸庭煊敗下陣來,他啞着嗓子,溫柔應下:“好,我們一起坐車去禮堂。”
陸震南看見兒子跟女兒上了同一輛車,本欲說些什麼。
妻子喬歆将他攔了下來,“沒事的,主婚車伴娘也可以坐。再說,挽月是他妹妹,坐一下也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