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存的那點困意也不見了,他聲音沉穩,“不哭,把他手機号和身份證号發我,我馬上來你家。”
言不語挂了電話,即刻按要求給他發過去。
她在卧室已經待不住了,換了身衣服就往樓下跑。
半個小時,坐立難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直到司京叙打電話讓她出門。
司京叙站在車外等她,看見她出現那一刻,眉頭立刻皺緊。
原本柔順的長發散亂着,那雙漂亮的眼睛此刻紅腫不堪。
衣服也是随意拿的,都沒挑成套的穿。
穿着家居拖鞋,邊跑邊抹淚。
“沈雲期卷了你的錢跑了?”司京叙扶住差點絆倒的言不語,沒好氣地開口,“多大的事至于讓你哭成這樣。”
言不語搖搖頭,眼淚止不住的流。
終于有能幫她的人來了,“你找到他沒?”
司京叙掏出手帕給她擦臉,“找到了,上車,京叙哥哥親自帶你抓他去。”
路上他多餘的話一概不問,就緊緊攥着言不語冰涼的雙手。
“我大哥。”言不語這才想起來要跟沈硯舟說一聲。
“我跟硯舟通過話了,現在我是言不語的監護人,你全權交由我負責。”司京叙低頭盯着她,“餓不餓?”
言不語搖搖頭,她現在隻擔心沈雲期,身體上的不适被她刻意壓下。
司京叙沉着臉看她,從沒見過她這樣。
就她這個别扭從不主動找人的性子,能在半夜給他打電話,那預警級别已經是紅色了。
沈雲期到底幹嘛了。